城大篮球馆，训练赛刚结束。
陈淮谨撩起球衣下摆擦汗，腹肌上还带着未干的汗水。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瓶，余光扫到场边站着一个身影——周予扬。
南大田径队队长，身高175，肩宽腿长，此刻正倚在观众席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淮谨？又见面了”周予扬开口，声音懒散却带着锋芒，“聊聊？”
陈淮谨拧紧瓶盖，神色淡淡：“没空。”
周予扬嗤笑一声，首接翻过栏杆跳进场内，落地时球鞋在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关于江念淇的，也没空？”
陈淮谨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他。
周予扬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转着篮球，“天文馆？暴雨夜送药？”
陈淮谨把水瓶扔进器材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周予扬笑容冷下来，“她是我前女友。”
“前、女、友。”陈淮谨一字一顿，眼神锋利如刀，“需要我教你这个‘前’字怎么写？”
周予扬猛地拍停旋转的篮球，皮革摩擦声在空旷的球馆里格外刺耳：“你以为你是谁？她初中就认识我了，你算老几？”
陈淮谨冷笑，首接转身走向更衣室。
身后传来篮球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周予扬的声音带着怒意：“怂了？”
第二天训练赛，周予扬不知用什么办法混进了城大的友谊赛名单。
哨声响起，陈淮谨带球突破，周予扬首接贴身防守，手肘隐蔽地撞向他肋骨。陈淮谨闷哼一声，球被截断。
“就这？”周予扬运球过人，回头嘲讽，“城大篮球队长不过如此。”
下一回合，陈淮谨假动作晃过防守，起跳投篮时，周予扬突然从侧面冲过来，膝盖狠狠顶向他大腿外侧。
“砰！”
两人同时摔在地上，裁判吹哨。周予扬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意外。”
陈淮谨撑着地板站起来，右腿肌肉抽搐，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盯着周予扬，忽然笑了：“玩阴的？”
周予扬耸肩：“正常对抗。”
第三节开始，陈淮谨像变了个人。
周予扬持球突破时，他首接贴身紧逼，肩膀“不小心”撞上对方胸口。周予扬踉跄后退，陈淮谨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这一下，还你的膝盖。”
下一回合，周予扬三分线外起跳，陈淮谨同时跃起封盖，指尖“恰好”扫过他眼睛。
“操！”周予扬落地捂眼，裁判再次吹哨。
陈淮谨一脸平静：“手滑。”
场边观众开始窃窃私语，火药味浓得几乎肉眼可见。
终场前最后一分钟，比分咬平。周予扬带球快攻，陈淮谨紧追不舍。
上篮瞬间，周予扬突然变向，鞋底“意外”踩在陈淮谨脚踝上。剧痛袭来，陈淮谨失去平衡，重重摔出底线。
哨声刺耳，裁判冲过来：“恶意犯规！”
周予扬摊手：“地板太滑。”
陈淮谨撑着广告牌站起来，脚踝己经肿了一圈。他甩开要来扶他的队友，一瘸一拐走到周予扬面前。
“听着。”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你再敢靠近她一步，下次就不是篮球场了。”
周予扬眯起眼：“威胁我？”
“是通知。”
两人剑拔弩张时，小林突然冲进场内：“够了！”
医务室里，队医给陈淮谨包扎脚踝。
小林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周予扬被禁赛三场。”
陈淮谨冷笑：“便宜他了。”
“念淇不知道这事。”小林递过冰袋，“你打算瞒着？”
他接过冰袋按在的脚踝上，疼痛让声音有些发紧：“没必要让她烦心。”
窗外，周予扬的身影从医务室门口晃过，两人隔窗对视，目光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