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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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终极对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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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外卖兵王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9166
更新时间:
2025-06-24

苏若雪的手还搭在我手背,消毒水的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手机屏幕己经暗了,刚才那个未知号码的通话记录还亮着,像道烧穿视网膜的疤。

“我跟你去。”她突然抽回手,转身去拿白大褂,后颈的碎发被空调风吹得乱颤。

我瞥见她白大褂口袋里还插着那支银色钢笔——三年前在缅甸雨林,她就是用这支笔给阿强做的气管切开。

“不行。”我按住她的肩膀。

她的肩胛骨硌得我手掌生疼,“对方点名要见‘林队长’,多一个人都是变数。”

“变数?”她猛地转身,眼眶红得像要渗血,“你后颈的伤还在渗血!刚才小李的刀划开皮肤时,我连镊子都握不住——”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当年在边境医院,阿强最后一口气就是在我手里断的。这次...”

“这次不一样。”我握住她的手腕,指腹碰到她腕间那道淡粉色疤痕——那是阿强被抬上担架时,她扑过去拽他战术带,被弹片划的。

“我带着战术腰带里的格洛克,弹片在肩胛骨下烫得慌,这是阿强推我出爆炸范围时留下的,他在提醒我活着。”

王丽的键盘声不知何时停了。

我转头看她,这姑娘抱着笔记本缩在椅子里,镜头盖还挂在胸前——她刚才偷拍天盾仓库时被发现,是我拽着她翻的围墙。

“需要我调老码头的监控吗?”她声音发哑,“我认识交通局的朋友,能黑进...”

“不用。”我摸出战术刀在指尖转了个花,刀刃在台灯下闪过冷光,“老码头废弃十年,监控早拆了。他们选那地方,就是要一对一。”

苏若雪突然抓住我战术腰带的搭扣,指甲几乎要掐进皮子:“林战,你答应过我退役后要好好送外卖。上个月你为救坠楼小孩爬消防梯,前天为追偷老人钱包的小贼翻栏杆——”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你总说‘任务思维’要改,可你改了吗?”

我喉咙发紧。

上个月在小区送外卖,三楼小孩卡在防盗窗上哭,我踩着空调外机爬上去时,确实想起在阿富汗解救人质那次;前天追小偷时,巷子里七个混混堵我,我用的是“猎隼”小队的三角包围反制术。

这些事我没告诉过她,就像没告诉她每次旧伤发作时,我会把战术刀压在枕头下才能睡着。

“改不了。”我低头吻她发顶,她头发上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但这次不一样。周野是副队,他救过我三次命。”我摸出手机调出三年前的任务合影,周野站在最左边,迷彩帽压得低低的,眼睛笑成两道缝,“他说过要退伍后开烧烤店,说我这种嘴笨的人,适合去他店里当收银员。”

苏若雪的眼泪滴在我手背,烫得我一颤。

她突然拽着我战术刀的刀鞘往我怀里塞:“带着这个。”刀鞘上还留着她指纹的温度,“缅甸那次你就是用这把刀割断毒贩的绳子,救了我。”

凌晨西点的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得投影仪屏幕哗哗响。

王丽突然轻咳一声,举起U盘晃了晃:“我把天盾的资料备份了三份,分别存在三个记者朋友那里。要是明天中午十二点没接到你们消息...”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把资料捅给省台。”

我冲她点点头。

这姑娘瘦得像根芦苇,可上次被小吴的人堵在巷子里时,她举着摄像机砸中对方膝盖的狠劲,比队里新兵都猛。

离开旅馆时,苏若雪站在门口没动。

路灯照在她脸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我走了十步回头,看见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像尊被定住的雕塑。

老码头的风比城里凉得多。

我蹲在废弃灯塔对面的破渔船后面,咸腥的潮气裹着铁锈味往肺里钻。

手表显示九点五十分,灯塔的探照灯早坏了,只有顶层窗户漏出一点昏黄的光。

“咔嗒”。

我脊梁骨一紧。

身后三棵椰子树的阴影里,传来鞋跟碾过碎贝壳的声音。

我摸到战术腰带里的格洛克,保险悄悄打开。

“林队长。”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男声从左边传来,“一个人来的?”

我没动。

月光把我的影子钉在渔船甲板上,像块黑黢黢的补丁。

“周野呢?”我问,“你说他在这儿。”

“跟我来。”声音突然近了,我甚至能听见对方呼吸时喉结滚动的声音。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穿件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右手插在兜里——标准的持械姿势。

我跟着他往灯塔走。

水泥台阶上的苔藓滑得很,我踩上去时故意踉跄了下,余光瞥见他左手下意识往腰间摸——那是枪套的位置。

顶层的门没锁。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瞳孔收缩——正中央的铁桌上摆着个打开的文件箱,封皮上印着“天盾安保”的金色标志,最上面一张纸的标题是“缅甸补给箱转移记录”。

连帽衫男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资料都在这儿。周野...”他突然转身,手里的枪明晃晃的,“在楼下。”

我后腰抵上窗台。

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我看见他帽檐下露出半张脸——左脸颊有道蜈蚣似的疤,和三年前袭击我们的毒贩头目的刀伤位置一模一样。

“你是谁?”我问,手指扣住格洛克的扳机。

他没回答,枪口慢慢抬起来。

我盯着他食指的动作,旧伤在肩胛骨下烧得厉害——这是要开枪的前兆。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侧身撞碎窗户。

玻璃碴子扎进后背的疼被肾上腺素冲得很淡,我顺着灯塔外的铁梯往下滑,听见头顶传来枪响,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

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石子上,我滚进旁边的废弃仓库。

铁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关上,黑暗里有霉味裹着机油味涌过来。

我摸出战术手电照向地面——水泥地上有新鲜的轮胎印,很深,像是重型货车压的。

“咔”。

手电光扫过墙角时,我顿住了。

那里堆着十几个绿色木箱,最上面那个的编号被蹭掉了一块,但剩下的数字我太熟悉——20190723,正是三年前缅甸任务丢失的补给箱编号。

仓库二楼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关了手电,贴着墙往楼梯摸。

拐角处的窗户漏进月光,照见二楼尽头的房间亮着灯,门缝里漏出说话声:

“……林战来了,陈总说这次必须解决干净。”

“那箱子里的东西...”

“放心,等他死了,我们连夜运去公海。天盾这么多年的买卖,不能栽在一个送外卖的手里。”

我摸出手机打开录音,后颈的伤又开始抽痛。

手指搭在门把手上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像打鼓——门里的资料,可能藏着周野的下落,藏着阿强临终前没说完的话,藏着天盾这些年走私武器的所有证据。

门把手动了动。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门进去。

“谁?”门外传来闷喝,是陈峰的声音。

我耳朵瞬间竖起来——这狗日的脚步声比我想象中近,刚才撞椅子的动静怕是把整层楼的人都惊动了。

手指在裤袋里攥紧战术刀,心跳声盖过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墙角那排深褐色衣柜突然撞进视线——门虚掩着,缝隙里漏出霉味,说不定能藏人。

我猫腰冲过去时带翻了个纸篓,金属盖子“哐当”砸在地上,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门把转动的瞬间,我蜷进衣柜最里侧。

松木隔板硌着后腰,鼻尖萦绕着樟脑丸混着铁锈的怪味。

透过柜门缝隙,我看见陈峰的黑皮鞋尖碾过散落在地的文件,鞋跟在“20190723”的编号上顿了顿。

“小李,去检查窗户。小吴,锁死楼梯口。”陈峰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林战那孙子能翻围墙,未必不能跳窗户。”

我屏住呼吸。

衣柜门被穿堂风掀起条缝,正好映出陈峰的脸——左脸那道疤在顶灯底下泛着青,和三年前在缅甸雨林朝我开枪的毒贩头目,连刀疤走向都分毫不差。

“陈总,文件被动过。”小吴的声音从桌前传来,“第三叠的封条断了,刚才您说要烧的周野审讯记录……”

“放屁!”陈峰踹翻椅子,椅腿擦着衣柜门飞过,“那老东西嘴硬了三个月,上个月才松口说补给箱在老码头——要不是林战这瘟神搅局,我们早该把箱子运到公海!”

我摸出手机调成语音备忘录,拇指悬在录音键上。

陈峰突然凑近衣柜,我甚至能看见他西装领口渗出的汗——他盯着柜门缝隙,喉结动了动:“小李,把枪给我。”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肩胛骨下的弹片开始发烫,像阿强在缅甸推我出爆炸范围时,那枚擦着他胸口飞过去的流弹。

我攥紧战术刀,刀刃隔着裤袋压进大腿——如果他现在推门,我得先捅穿他手腕,再夺枪。

“陈总!”小李在窗边喊,“楼下有辆外卖车!”

陈峰的皮鞋声骤然转向。

我透过缝隙看见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塞进公文包,黑西装后襟被扯得皱巴巴的:“走!先去追人,箱子让货轮等两小时——林战要是敢把资料捅出去,老子让他和周野一块喂鱼!”

脚步声渐远后,我贴着衣柜滑坐在地。

后背的汗浸透了T恤,手机录音键还亮着小红点。

捡起散落在地的文件时,最底下那张泛黄照片硌到手心——周野穿着白T恤站在“野哥烧烤”招牌下,后颈晒得通红,背面的红笔字被我掌心的汗晕开一道:“老码头仓库B区,周野藏证据处”。

凌晨五点的风裹着咸腥味灌进领口。

我翻出围墙时,裤脚被铁丝勾破道口子,鲜血渗出来,倒比旧伤疼得实在。

旅馆窗户还亮着灯,苏若雪的影子在窗帘上晃,像只困在玻璃里的蝴蝶。

“你后背在渗血!”我推开门的瞬间,苏若雪扑过来拽我衣领。

她白大褂都没换,袖管上沾着淡褐色血渍——大概是值完夜班首接过来的。

王丽从沙发上弹起来,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我黑进了天盾的财务系统,他们这三年往公海账户转了七千万!”她指着电脑上的转账记录,眼睛亮得像团火,“刚才省台的朋友说,只要有实锤证据,明天早间新闻就能播——”

“先听这个。”我把手机录音点开。

陈峰的声音在小旅馆里炸响:“周野上个月松口说补给箱在老码头”“让货轮等两小时”。

苏若雪的手指掐进我手背,指甲几乎要渗出血:“周野……还活着?”

“文件里有他的审讯记录。”我摊开怀里的资料,最上面那张“天盾安保非法武器走私清单”被我捏出了褶皱,“还有三年前缅甸任务的补给箱流向——他们用医疗物资做幌子,运的是AK47和手雷。”

王丽突然抓起外套:“我现在去省厅找经侦队王队长!他上次查假药案时欠我个人情——”

“等等。”苏若雪按住她肩膀,眼尾还带着熬夜的青黑,“林战后背的伤需要处理。”她转身从医用包摸出酒精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三年前在雨林,你也是这样,浑身是血还往我怀里塞伤员……”

酒精擦过伤口的疼让我倒抽冷气。

窗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王丽扒着窗户喊:“是省厅的车!王队长来了!”

两个小时后,天盾安保总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站在警戒线外,看着陈峰被押上警车时红着眼骂“林战你不得好死”,突然想起周野在任务日志里写的:“坏人总以为自己能把秘密带进棺材,其实他们忘了,总有人会挖开坟头。”

苏若雪的手突然攥住我指节。

她的掌心还带着酒精棉的凉意,却比任何时候都烫:“你答应过要好好送外卖的。”她声音发颤,“可如果……如果周野真的还活着……”

“我知道。”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透过衬衫传到她掌心,“等案子结了,我陪你去看阿强。然后……去周野的烧烤店当收银员。”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境外”。

我接起来,那边是经过变声处理的男声,像用砂纸磨过的金属:“林队长,想知道周野在哪吗?明晚十点,月亮湾码头,一个人来。”

苏若雪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她望着我,没问“是谁”,没问“去哪”,只是把我战术刀的刀鞘往我手里塞——和凌晨在旅馆时一样,带着她指纹的温度。

“我去和王丽说。”我摸了摸她后颈的碎发,“这次……可能又要食言了。”

她突然踮脚吻了吻我嘴角。

消毒水味混着海风涌进鼻腔,像极了三年前在缅甸雨林,她举着钢笔给阿强做气管切开时,发梢扫过我手背的触感。

“我等你。”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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