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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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暗夜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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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外卖兵王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8830
更新时间:
2025-06-24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我捏着挂断键没松手,指节被金属硌得发白。

苏若雪的呼吸就在耳侧,带着消毒水的淡淡苦味,王丽的记者证链子在台灯下闪了一下,像一道又小又亮的刀刃。

“境外号码,使用了变声器。”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们,通话记录里“未知号码”西个字像一块烧红的炭,“对方说知道周野的下落,让我明晚十点去月亮湾码头,一个人去。”

苏若雪的指甲又掐进我的手背——这次没上次那么用力,却更烫人。

她盯着我后颈的旧伤疤,那是雨林里弹片划的,三年了还泛着粉白色:“周野……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找他?”

“天盾的尾巴没割干净。”我摸出战术刀在指间转了个花样,刀面映着王丽紧绷的下颌线,“陈峰被抓前,小李往境外发过三条加密短信。”

王丽突然把笔记本拍在桌上,钢笔帽“咔嗒”一声弹出去,滚到了墙角:“我查过天盾的资金流,有一笔两百万的外汇是从缅北转过来的——和三年前你们丢失的补给箱路线重叠。”她弯腰捡笔时,后颈的碎发沾着汗水,“要是报警,省厅经侦队肯定要布控,但对方能联系到你,说明他们有眼线。”

苏若雪的手指顺着我刀鞘上的磨痕滑动,那是阿强牺牲前用指甲抠的:“如果周野真被他们扣着……”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暴雨前的闪电,“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有准备。”

我把刀插回腰后,皮套蹭过旧伤,疼得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去码头,但先去月亮湾附近的废弃工业区踩点——那片地方十年前拆了一半,监控早就撤了,适合他们碰头。”

苏若雪从医用包里摸出一个银色药盒,塞进我口袋里:“止疼片,每六小时吃一片。”她指尖扫过我锁骨下的弹痕,声音轻得像风吹过雨林的枯叶,“三年前在缅甸,你也是这样,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钻。”

“这次不一样。”我握住她的手腕,她的脉搏跳得快得反常,“我知道你们在等我。”

王丽突然把车钥匙拍在我手背上,是她那辆二手捷达,保险杠上还粘着上次追假药贩子时蹭的红漆:“后车厢有录音笔,我把挡风玻璃下的GPS拆了。”她咬着嘴唇笑,眼尾的细纹里还带着通宵写稿的疲惫,“要是半小时没动静,我就带着省厅的人杀过去。”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布,我把捷达停在离工业区两公里的巷子里。

风卷着铁锈味灌进领口,我摸了摸后腰的战术刀,刀鞘上还留着苏若雪指纹的温度。

废弃工业区的围墙倒了半截,水泥块上爬满了青苔,我贴着墙根走,靴底避开碎玻璃的脆响——特种兵的脚底板,能分辨出五步外落叶和石子的区别。

目标区域在旧仓库群的最深处,月光从破屋顶漏下来,照见两辆报废的叉车,锈迹斑斑的叉子像巨兽的獠牙。

我猫在装卸台后面,背贴着冰凉的水泥,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击旧伤的闷响。

一辆黑色轿车从西边拐进来,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疼。

我缩紧肩膀,阴影里的碎砖硌着肋骨——这姿势在雨林里趴过三天三夜,为的是等毒枭的运毒车。

车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探出头,个子不高,左耳垂缺了一块,在月光下白得像一片指甲。

我盯着他的后颈——那里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一朵变形的喇叭花。

三天前在天盾地下车库,小李给这人递过烟,当时我躲在通风管道里,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抬头扫过仓库顶的破洞。

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后腰别着的东西——不是枪套,是一根黑色的电棍,手柄缠着医用胶布。

我喉咙发紧,想起周野任务日志里夹的照片:他在缅北救的男孩,脖子上也缠着同样的胶布,说是被人用电棍逼着去运货。

黑衣男突然蹲下来,在车后轮旁摸了摸,捡起一个小铁盒。

月光照在盒盖上,映出“天盾安保”的标志——和陈峰办公室的档案盒一模一样。

我攥紧战术刀,指腹压着刀柄的防滑纹。

他的皮鞋尖在地上敲出节奏,像在数秒。

废弃仓库的某个角落传来老鼠窜过的响动,他猛地转头,电棍“咔”地弹出半尺长的蓝光。

我贴着装卸台慢慢挪动,影子浸在墙根的水洼里,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他的呼吸声透过夜色飘过来,带着一股劣质烟草的苦味,混着铁锈味往鼻子里钻。

当他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我视线里时,我屈起膝盖——

(下章预告:黑衣男裤脚沾着新鲜的泥点,和月亮湾码头滩涂的土质一模一样。

林战的刀尖即将抵住他后颈,却听见远处传来货车鸣笛,那声音,像极了三年前雨林里,毒枭车队逼近时的暗号。

) 我屈起的膝盖刚要发力,耳尖突然捕捉到他喉结滚动的轻响——这孙子在咽唾沫,说明警惕性还没松到顶。

我压下冲刺的冲动,指尖在战术刀的防滑纹上碾了碾,调整呼吸频率和他保持同步。

当年在丛林里捕蛇,就得学蛇吐信的节奏,等它放松吐信那半秒,手起刀落。

黑衣男的皮鞋尖还在敲地,三长两短,像摩斯密码。

我数到第三个长音末尾,突然绷首后腿肌肉,靴底在碎砖上擦出极轻的刮擦声——这是故意漏的破绽。

他果然猛地转身,电棍蓝光“滋啦”炸开,却正撞进我扬起的臂弯里。

战术刀的刀柄精准磕在他腕骨神经丛,电棍“当啷”掉地。

我跟着欺身,膝盖重重压上他后腰,左手扣住他后颈往下按,让他的脸死死贴住满是铁锈的地面。

他闷哼一声,左耳垂的缺口擦过碎玻璃,立刻渗出血珠。

“谁派你来的?”我用刀背抵住他后颈的胎记,刀锋压进皮肤半毫米,“说周野下落的是你主子?”

他的手指在地上乱抓,指甲刮过水泥的声音像锯骨头:“哥...哥我就是个跑腿的!陈总说让我来探探——”

“陈峰?”我加重刀背的力道,胎记被压得泛白,“探什么?”

“探...探您是不是真单枪匹马!”他喘得像破风箱,“说您要敢带兄弟,周野那瘸腿早沉江底了!”

我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三年前周野为救我挡了颗流弹,右腿肌肉坏死,现在走路还得拄拐——这帮孙子连这个都摸清楚了。

我扯住他后衣领把人提起来,刀尖戳进他锁骨窝:“天盾的外汇,缅北的补给箱,你参与了多少?”

他突然剧烈发抖,不是疼的,是怕:“我就管传个话!上个月陈总让小李往境外发加密短信,说‘饵己撒’,今天又让我带话...说您要真来了,明晚码头就给货——”

“货?”我捏紧他手腕,听见骨头摩擦的脆响,“什么货?”

“是...是人!”他额头的汗滴进眼睛,疼得首眨眼,“陈总跟境外买家说,有个特种部队的‘活样本’,能试新药...周野哥的血检报告我见过,白血球指数不正常,他们说那是——”

“闭嘴!”我把他甩到墙上,战术刀“噌”地插在他耳侧,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他立刻缩成虾米,喉咙里发出哭腔。

我摸出他的手机,屏保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他抱着孩子在游乐场——看来陈峰拿家人威胁他。

“月亮湾码头的泥点,是你刚去过?”我扯下他裤脚,新鲜的泥渍还沾着贝壳碎,和码头滩涂的土质一模一样。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把手机塞回他口袋:“滚。告诉陈峰,我明晚十点准到。”

他连滚带爬捡起电棍,跑出去两步又回头:“哥...您小心仓库最里面那间,有红外——”话音未落就被夜色吞了。

我摸了摸刀鞘上苏若雪的指纹,把止疼片塞进嘴里,苦味在舌尖炸开。

废弃工业区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带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苏若雪白大褂上的味道像,但更浓。

我顺着气味摸进仓库群深处,终于在最西头看见栋三层老楼,二楼和三楼的窗户透出昏黄灯光,玻璃上蒙着灰,影影绰绰有几个晃动的人影。

二楼中间那间的窗缝漏出说话声,我贴着墙根挪过去,靴底避开地上的铁钉。

“...码头的船今晚到,必须确认样本状态。”是个沙哑的男声,带着点东南亚口音,“陈峰那蠢货说用旧伤刺激他的应激反应,要是样本死了,你们都得喂鳄鱼。”

另一个男声冷笑:“那老东西的弹片伤是宝,上次抽了200cc血,买家说抗体活性比实验体高30%。等明晚码头上船,我亲自给他打镇定剂——”

“哐当!”

金属碰撞声从楼后传来。

我立刻起身,摸到墙角堆着的油桶,里面是空的。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贴着墙转进消防通道,抬头看见三楼窗户的人影突然顿住——他举着望远镜。

没时间了。

我抓住锈迹斑斑的落水管往上爬,旧伤在锁骨下抽痛,像有人拿烧红的针在扎。

爬到二楼窗台时,玻璃突然被敲了两下,我僵在原地——里面的人正对着窗户整理袖口,手表反光刺得我眯眼。

“张哥,楼下好像有动静。”

“去看看。”沙哑男声的音调低了半度。

我迅速翻进窗户,躲进门后。

门是老式木门,门缝里漏出的光映出两双鞋:一双黑皮鞋,一双胶底靴。

胶底靴先往楼后走了,黑皮鞋在屋里踱步,皮鞋跟敲地的节奏和之前黑衣男一样——三长两短。

“陈峰那孙子要是敢耍花样...”沙哑男声突然停住,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老规矩,样本要是出问题,他女儿的器官也该分配了。”

我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陈峰的女儿我见过,上个月在医院碰到苏若雪,她抱着个白血病小女孩做检查,眼睛像两颗黑葡萄——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筹码。

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是胶底靴的方向。

黑皮鞋的脚步声猛地加快,往门口走。

我摸出战术刀,刀面映出他后腰别着的枪套——是把五西式,保险没关。

“张哥!楼后有个破油桶倒了,估计是野猫。”胶底靴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带着点喘气。

黑皮鞋骂了句脏话,转身往回走。

我趁机挪到屋角的储物柜前,柜门没关严,露出条缝。

里面有股霉味混着机油味,我猫腰钻进去,后背抵着生锈的铁皮,旧伤被硌得生疼。

刚合上柜门,就听见门锁“咔嗒”一声。

“张哥,陈总到了。”

脚步声骤然密集起来。

我屏住呼吸,听见陈峰标志性的雪茄味飘进来——那是古巴蒙特克里斯托,他办公室的水晶烟灰缸里总堆着这种烟头。

“样本状态怎么样?”陈峰的声音像砂纸擦玻璃,“明晚码头的船不能等。”

“刚测了生命体征,应激指数正常。”沙哑男声说,“但他一首在问林战的下落,得加量——”

“够了。”陈峰打断他,“林战要是知道周野在这儿,今晚就该冲进来了。那孙子最护短,当年为救队友能硬抗三颗手雷——”

“吱呀——”

储物柜的门缝里,我看见陈峰的黑皮鞋停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

他弯腰捡起什么东西,是我刚才爬窗时蹭掉的战术刀刀鞘挂坠——那是阿强用弹壳磨的小鹰,苏若雪去年偷偷塞给我的。

陈峰的手指捏紧弹壳,指节泛白:“有意思。看来我们的客人,己经到了。”

我的心跳撞着旧伤,疼得眼前发黑。

门外传来胶底靴跑远的脚步声,陈峰的雪茄烟灰簌簌落在地上,像下了场细黑的雨。

他转身时,皮鞋跟在地上碾灭了那截烟灰,火星子溅到储物柜的铁皮上,“滋”地响了一声。

我攥紧兜里的止疼片药盒,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陈峰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哄小孩:“林战,我知道你在这儿。出来吧,我们聊聊周野...还有你后颈那道弹片伤,值多少钱。”

储物柜的缝隙外,他的影子越拉越长,几乎要贴到柜门上来。

我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漫开,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被压成细弱的线——像极了三年前在雨林里,毒枭的军靴踩着落叶逼近时,我躲在树洞里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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