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学符玄,向太卜大人问安
仙舟「玉阙」
以观星占卜闻名,太卜司的起源地,擅长预测星象和占卜未来,戎韬将军爻光负责军事策略。 通过卦象推演未来,为仙舟的航路、军事行动提供预判。在丰饶战争等重大事件中,而太卜司的占卜结果能首接影响仙舟联盟的军事部署。
而就在今天,玉阙仙舟太卜司??祥台迎来了一位新客人。那是一位扎着双马尾的粉发少女,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樱花粉的双马尾垂落肩头,映衬着一张稚气未脱却神情淡漠的小脸。
光洁的额头中央没有法眼,唯有一小片青玉髓色的流光静静悬浮,但某位叫烧鸡的米忽悠策划觉得,这么好看的额头,总得加点什么才行。
少女身着一身简约的烟霞粉裙包裹着她小小的身躯。那双紫眸清澈,却如冰封的琉璃,不见波澜,只余一片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再加上仙舟人的年纪,少女无疑是一位合法萝莉,她腰间挂着一张玉牌,玉牌背面篆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和太卜司最中心的法阵有些相似,法阵上的纹路似乎还在缓缓转动,发出着微光,而正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字一一符。
而这也说明了少女的身份,少女便是出身于为仙舟卜算千年,最负盛名的观星世家符家。少女则是符家年轻一辈最负盛名的佼佼者——符玄。
符玄在太卜司步伐轻快,好像在找些什么,一双水汪汪的紫色双瞳飞快打量着周边的情况。太卜司的正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法阵,而这个法阵便是仙舟太卜司有名的[大洐穷观阵],这是仙舟用于卜算未来的大型阵法。
大阵周边有着十几个浮空大大小小的平台,每个平台的边缘都有着一幅画,画的名字叫[星移太虚鉴]是用于让卜者更便利的穿梭在太卜司工作,从而提高工作效率。画上的内容右下角是一丛花,花上方则是有着一只青鸢。
经过授事厅后,符玄通过[星移太虚鉴]入画,将自己化作绿色荧光穿梭着,不多时,便到了负责推演卜算目标空间信息的界寰阵。
应该就在这里了,她正这么想着,仰头望向阵眼星图,却听头顶传来戏谑啃糖声:
“腿短就别硬够,小矮子。”
那是一个身着玄衣的青年,五官俊朗,文质彬彬,给人一股子书卷气。在一旁还放着一件半旧飞行士短打,他的个子比符玄高了足足两个头,引人注目的是,青年一只手竟是用精密的木制机巧做的。
玄衣青年倒挂在星轨链上,乱发间插着铜钱簪,口中甘草糖嚼得咔咔响。袖口一抖,三枚铜钱疾射而出。
叮!叮!叮!
竟天随手推演,却卜出了一卦凶卦,他眉头微皱。看着铜钱在阵眼弹跳如活鱼,但随最后一枚竖立旋转,将溃散的星芒重新聚成“地天泰”卦,眉头舒展开后便松了一口气。
玄衣青年对符玄拱了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在下玉阙仙舟太卜司首座竟天,你这小丫头片子便是我将来的弟子吗?”竟天翻身稳稳落地,糖渣簌簌沾在太卜司首座玄袍,接着扫去衣服上的糖渣。
“看你这卦烂得心酸,本太卜便勉强收个徒弟吧。”
符玄盯着他袖口暗红的血渍:“传闻竟天首座以血封卦,原来还兼职修房梁?”
“错!”竟天弹飞铜钱钉入她玉牌,“是专治眼高于顶的小天才——”
他拿出一套茶具,边倒荼边说道:“为师这荼的泡法是一位罗浮仙舟来的杜氏友人教的,他还打算在金人巷开一间茶馆,好像取名叫什么烈焰浓茶还是火茶来着?”
符玄看着这所谓的敬师茶,心里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根据自己卜算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茶绝对有问题!不,不用经验。这茶肯定有问题!
“喝了这敬师茶,从今往后——”
“你算不破的天道,师父替你扛!”
“为师收下你只做三件事,护犊子,护犊子,还******(仙舟粗口话)是护犊子”
竟天霸气侧漏的说着,说的好像真有这本事,眼神中闪着不易察觉的微光,但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来。似乎在这眼神中还有着一丝期待。
不知道是期待自己接下来要收下的弟子在自己教导下将来的成就,还是期待符玄喝下茶的反应。
像极了躲在暗处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不过,按竟天的说法则是,不不不,什么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本太卜这是足智多谋。
符玄看着这茶,乌木托盘上,粗陶茶盏盛着赭红色浆液,枸杞与桂圆在茶汤中浮沉如微缩星舰,三颗小枣裂开朱砂色的纹路,冰糖未融的棱角折射着暖光。闻起来除了荼香,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荼真的能喝吗?
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感觉,这位师父貌似有些不靠谱,但又想了想这位不靠谱的师傅通过卜卦让耀青仙舟一次又一次大胜而归的传闻。觉得这种人物性格多多少少有些怪异吧。
但他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呢?论天赋?自己是符家,更是整个玉阙仙舟年轻一代在卜算中的佼佼者,收下自己更好传承太卜司首座的位置。论影响?符家为仙舟卜算千年,首接或间接帮助仙舟航路、军事活动提拱预判,甚至是在一次又一次丰饶战争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整个符氏一族论威望也不在仙舟帝弓七天将七位将军之下。还是说是因为自己的家世背景?收下自己,以此搭上符家这棵大树?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总不能是什么夜观天象,自己是太卜大人命中注定的弟子吧。如果真的是的话,这未免也有些太过离谱些了吧。
虽然说家族长辈曾经为自己卜算过,说自己将来必定能坐上太卜司首座的位置。但那又怎样,可我符玄从不信命。日日按卦象穿衣吃饭,和提线木偶何异?如果卜卦若只为认命——那与牲畜何异?!